第(2/3)页 柴房里只剩下我和赵虎。 赵虎脸上的谄媚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恶毒和快意。他慢悠悠踱进来,踢了踢地上我劈好的柴,嗤笑道:“左手?林翔,我看你左手怎么劈!一刻钟?呵,你就是再多十条手,今天也死定了!” 我没理他。 我的全部注意力,已经沉入了脑海。 体力倒计时:9分11秒。王执事给了15分钟。但我的身体,撑不了那么久。 必须在这9分钟内,解决战斗。 左手…… 我缓缓弯腰,用左手,捡起了地上的柴刀。 很别扭。非常别扭。重心、发力方式、甚至握持的感觉,都和右手完全不同。左手的力量也远逊于右手(即使右手现在废了)。 但,不是完全陌生。 我前世是右撇子,但为了练某些英雄的特定操作(比如露娜的左手月下无限连),在训练营里专门用左手模式打过几百个小时。那种别扭的、需要重新建立肌肉记忆的感觉,此刻竟然有些……熟悉。 系统面板上,任务描述变了: 【紧急限时任务:左手处理剩余原木(8根)。】 【要求:在一刻钟内,将剩余原木处理至‘可堪一用’程度。】 【完成奖励:视为完成‘劈柴三百斤’初始任务。】 【失败惩罚:宗门处罚(未知)+初始任务失败抹杀。】 赌注更大了。 我吐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浊气,左手握紧刀柄,走向最近的一根原木。 这一次,我没有贸然下刀。 而是用左手,轻轻抚摸原木的表面,感受纹理的走向,寻找最脆弱的那个“点”。同时,意念沉入胸口——那里,印记的灼热感似乎随着我注意力的高度集中,变得更加清晰,甚至……隐隐有了一种节奏感?像心跳,又像某种技能的冷却倒计时。 我将左手举起,柴刀的重量让本就酸软的左臂微微颤抖。 但我锁定了一个位置——不是纹理节点,而是一处树皮有细微翘起、下面木质颜色略浅的地方。那里,可能曾被虫蛀,或者天然就有内部空洞。 砍! 左手发力,轨迹别扭,力量不足。 “咚!” 柴刀砍入不深,只留下一个浅印。 赵虎在后面哈哈大笑。 我没理会。拔出刀,再次举起。这一次,我尝试调整呼吸,将身体残存的力量,不是从手臂发出,而是从脚底蹬地,拧腰,送肩,像一条鞭子,将力量一节节传递到左手,再灌注到刀锋! 同时,脑海中拼命回忆左手模式下的攻击节奏和手感。 胸口印记,灼热加剧! “嚓!” 这一次,切入深了半寸!而且落点精准,正在那处疑似脆弱点上! 有效! 我不再追求一刀建功,而是利用左手相对灵活(但力量弱)的特点,进行快速的、小幅度但高频率的“啄击”!每一次都瞄准同一个点,或者沿着纹理最脆弱的线,进行连续的、毫不停歇的“普攻叠加”! “嚓!嚓!嚓!嚓!” 刀锋起落的速度,比之前右手时更快!虽然每一刀的威力小了很多,但累积的破坏力,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那根原木上蔓延! 像在游戏里,用攻速装弥补攻击力的不足,靠频率打伤害。 赵虎的笑声停住了,他惊疑不定地看着我。 第一根原木,在左手持续不断的“啄击”下,从那个弱点开始裂开,虽然劈开的柴块更加细小、不规则,但确实……被“处理”了。 我没停。 甚至没去看劈成了什么样。 立刻转向下一根。 胸口印记越来越烫,仿佛有滚烫的液体顺着血管流向左臂。左臂的酸软和颤抖在加剧,但同时,一种奇异的、近乎本能般的“协调感”在滋生。仿佛左手握着的不是柴刀,是某个英雄的武器,每一次挥击,都在适应某种陌生的“技能前摇”和“后摇”。 第二根……第三根…… 我的动作越来越快,也越来越畸形。身体因为发力不平衡而歪斜,左脚支撑着大部分重量,右脚虚浮。汗水像雨一样淌下,在地面汇成一小滩。右臂的剧痛已经麻木,左臂则从酸软变成灼痛,再到彻底的麻木,只是机械地重复着举起、劈落、再举起的动作。 眼前的世界在摇晃、模糊。只有原木的纹理,和脑海中那个疯狂跳动的体力倒计时,还保持着清晰的轮廓。 【体力预估耗尽时间:2分33秒】 还有两根原木。 巨大的,布满瘤节的,最难啃的两根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