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路宽没办法,只能紧紧拥她在怀里。 众所周知,拳头缩不回去,就打不出来。 小刘劲儿真不小,这次又是真的有些怒气勃发,在他怀里不住地挣扎,像一头想逃离被宰杀命运的年猪。 她猛得一抬头,两人的眼睛、鼻梁都几乎是零距离,她甚至能闻到男人身上的酒气。 “路宽,你花心我能理解,你怎么能做这么猪狗不如的事儿!” “趁着她喝醉你就。。。” 刘伊妃失望地把头撇到一边:“你放开我,我不跟你闹了,我不想再看见你。” 路灯从车窗外映射进来,从这个角度正好看到她挺翘的驼峰鼻,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掉落。 “演技不行,没听琼谣说吗,泪珠子要一颗一颗地掉。” 小姑娘惊愕于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现在还在调侃:“你!” “呜呜呜,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。。。我马上都成年了,你就非要。。。呜呜呜。” 刘伊妃越说越伤心,哭得泣不成声。 路老板无奈地看着她:“这样,他们已经控制住了陈四成,你现在打电话问,我一句话不说,避免串供,行不行?” 刘伊妃猛然惊觉,对啊!陈四成呢? 她刚刚一颗心都扑在路宽身上,一颗心又死在路宽身上,差点儿忘记了自己这帮人赶来的原因。 几人在饭局察觉不对劲,刘伊妃好几次拨打童丽娅的电话又没人接,这就直接杀到了小区。 王保强身上有钥匙,直接开门进来,就目睹了童丽娅梦中投怀送抱的那一幕。 “再说了,你刚刚也看到了,我是正对着门要出去的,她从后面抱住我,我也很无辜啊?” 柏林影帝演技小爆发了一下,真挚的眼神诉说着自己的无奈。 刘伊妃余怒未消,一肘子怼在他胸口,路老板嗷呜一声惨叫。 她自顾自掏出手机拨通了王保强的电话。 “喂?茜茜?” “刚刚怎么回事?你让童丽娅接电话。” 童丽娅有些心虚地一五一十把事情讲清楚,也很健忘地没有提起自己在春梦中的大胆动作。 刘伊妃又很细心地结合了其余几人及犯罪嫌疑人的自述,这才狐疑地挂掉电话。 “真不是你?” “当然不是我!我是正经人!” 路老板真诚地看着怀里的姑娘:“我已经接受了你上次的忠告,现在洁身自好得很那。” “那你还不放开我?臭手!” “嘿嘿,好。” 小刘抱着也怪舒服的,不比兵兵的一身软肉差。 就是现在跟小辣椒似的,动辄就上铁肘,疼的一比。 路老板突然捕捉到刚刚听到的一个重点信息。 “你刚刚说你十八岁,就怎么?” “不怎么,雨女无瓜。” “开门,我要下车去看看她。” 搁以前路宽不会怀疑这话的真实性,但是现在的刘伊妃。。。 估计是去拷问“犯罪嫌疑人”的,这是另一个犯罪嫌疑人。 刘伊妃在车里戴上墨镜,全副武装往王保强家走,坚决的背影看得路老板一阵后怕。 幸好今天是来做好人,不是来做新郎的。 刚刚她手里如果有武器,自己又在颠龙倒凤,莫不是要惨死当场? 天香雅苑12栋403,虚掩的房门被一脚踹开,带起一阵轻烟。 好久没人住,落灰。 朱亚闻、胡戈、王保强三人神情各异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刘伊妃破门而入,瞥了一眼客厅的几人,径直往卧室走。 王保强看着吱呀吱呀还在晃动的木门不敢作声,只是无由来的心疼。 “叫你小子不干好事儿!害得我家遭殃!” 陈四成被他一巴掌呼在脑门,卖惨道:“保强,都是哥们,你就把我放了吧,你们是真误会了!” 阿飞挂断电话从门外走进来:“老板吩咐,让他写悔过书按手印,手里拿着再拍一段视频,就放了吧。” 冷面保镖旋即冲陈四成道:“这次不追究你的责任,以后好自为之,千万别想着拿这事儿做文章,不然。。。” “不会!不会!” 小区单元楼外的路老板抽着烟,想着今天这事儿的诡异之处,前后捋了一遍没发现什么问题。 但刘伊妃怎么就这么巧一头撞进来? 包括上次自己从洛杉矶飞回北平,她一早就上门蹭饭? 今晚的巧合是真的巧合,但上次的巧合是人为的巧合。 远处陈四成开来的伊兰特引擎声响起,迷间未遂的小卡乐咪一溜烟窜了。 后世的他根据铁瓷李臣的经历参与编剧了《北爱》。 不知道这一世会不会根据今晚的经历,写出这个《蜗居》中类似海藻和宋思明的故事。 不多时,阿飞送问界的三个艺人下楼离去,大家都很有眼色地没有问老板在哪儿。 刚刚确实是有那么一丢丢尴尬。 “刘伊妃呢?” “她在屋里和童丽娅讲话,一直没出来。” 路老板听得脑门冒汗。 倒不是因为他跟童丽娅有什么,是现在的小刘战斗力强悍地有些出乎意料,他有些不太妙的预期。 保强4500一平的卧室现在成为临时的审讯室。 童丽娅坐在床边,刘伊妃坐在椅子上,比她高了半个头。 电影里像这样的构图方式,通常是用视听语言向观众暗示两人的地位高低,在生活中也是如此。 “童丽娅!你真是对得起我!” 刘伊妃面色不虞,一字一句地逼问面前的北疆女孩。 “茜茜,刚刚真的是误会,我喝多了。。。” “别叫我茜茜!” “我拿你当闺蜜,帮你找人解决黄定于的骚扰,从巴黎回来还记得给你带礼物,你呢?!” 刘伊妃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,一面形成高低位置的压迫,以期给她更大的心理压力。 一面仔细观察她的衣物,看起来似乎还比较正常。 童丽娅被她逼问得有些精神崩溃,拖住了她的手:“真的!刚刚陈四成的话你也听到了。” “路导跟你一样,都是发现不对劲来救我的,真的不是你看见的那样!” 小刘冷笑:“我看见了,也听见了,这些你总抵赖不掉吧?” “别说因为喝多了。” “说喝多了做错了事儿,不如说是借着喝多故意做的!” 童丽娅脸色发白,刚刚的丑态的确原原本本地叫人看了去,还是帮助过自己的闺蜜。 “茜茜,对不起。。。” “我承认,我对路导有好感,可我真的一点儿都没企图过什么。” 她掏出自己的手机:“不信你看我手机,除了在公司开会,我几乎都见不到他的人。。。” “也许说出来你不信,刚刚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,呜呜呜。。。” 北疆美女再也控制不住抽泣起来,羞愧和自卑的情绪充盈心间。 从刘伊妃站着的角度看过去,童丽娅纤细的脖颈在微醺之下,泛着淡淡的粉色,愈发显得优雅修长。 这样我见犹怜的美女,迟早是个祸害。 “我可以继续信任你吗?” 童丽娅惊喜地抬头:“当然!” “那你做好准备,找时机离开问界吧。” “这?!” 打两个巴掌塞个蜜枣,小刘蹲下身子握住她的手:“我也有工作室,等时机成熟我会跟路宽要人。” “发展问题你别担心,我不会害你,思维会做一份详尽发展计划给你。” 见她面带迟疑,刘伊妃想学着路宽恶人恶相地威胁两句,想了想又作罢。 有些意兴阑珊地推门离开了。 她有什么罪? 不过就是默默地喜欢一个人而已,还自卑地从不敢开口也不敢表现。 如果说这算有罪,那自己是不是可以被判无期徒刑了? 踩着小皮靴噔噔噔地下楼,刘伊妃心里莫名地有些物伤其类。 我跟她又有什么区别呢? 也许只是我对路宽来讲更能赚钱,更有价值罢了? 昏黄的小区路灯下,那个熟悉的人影还在吞云吐雾,小刘默然走了过去。 “问清楚了?” “嗯。” 路老板笑道:“我就说跟我没关系吧?” “我跟你也没关系。” 刘伊妃面无表情地怼了他一句,自顾自往小区门口走。 “你别拉我?我说我跟你也没关系!” 路宽好笑地看着她大小姐脾气又犯了,温言软语:“干嘛这么讲?” 小刘最讨厌他对待自己这副惫懒的样子,狠狠地拿拳头就想锤! 一回生两回熟,路老板继续拥她在怀里,来制止小姑娘的“暴行”。 刘伊妃的两只手臂竖起来挡在胸前,让两人中间留有些距离,又冷冰冰地看着他。 “我在书上看到一句话。” “以前钱是拿来用的,人是拿来爱的。” “这个世界之所以这么糟糕,就是因为搞反了顺序。” “现在钱是拿来爱的,人是拿来用的。” 刘伊妃说得有些心酸委屈,鼻音也重了些。 “两年前,你在红星坞和程敬非摊牌,对他说的那些话我一直没忘记,也不敢再想起。” “我不是不知道娱乐圈有多现实,但我总觉得你对我是不一样的。” “我不相信你就是单纯地利用我,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一点点感情。” 路老板面对她的直球有些无从招架,无法辩解,无言以对。 如果面上你好我好大家好,自己倒是可以一直装傻充愣打太极,谁也别想逼着谁赌咒发愿。 可从年初以来,快要十八岁的刘伊妃明显有些脱离掌控的趋势,带着绝对的自信开始对自己施加干预。 关键是她这一颗拳拳真心让路老板没办法虚与委蛇。 人都是感情动物,或多或少而已。 三年时间,看着她在自己身边从懵懂天真的包子脸变成亭亭玉立的杨柳枝。 那一晚,看着她独孤地坐在电脑前被黑料暴击,那一丝心痛的感觉是没办法骗人的。 刘伊妃他自问是吃定了的,从里到外绝不会允许别人染指。 可就这么让潇洒恣意惯了的前公关公司老板放弃整片大森林,专心地和一个小姑娘谈起纯爱。 又让他心里莫名地啼笑皆非。 “这个世界的运行。。。也许跟你想象的不大一样。” “等你生活阅历再多一些,或许可以理解得更多。” 柏林影帝有些避重就轻地顾左右而言他。 平心而论,能把狡猾如狐的路宽逼到这个地步,刘伊妃已经能让他的很多敌人汗颜了。 所谓直心是道场,她的性格就是重剑无锋地打直球,让路老板那些有的没的鬼蜮伎俩无所遁形。 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。 小刘没有让他送自己,把自己全副武装起来打车回去了。 临行前给你一个眼神自己体会。 此前在洛杉矶金球奖之后,她已经摊牌给出了自己的Deadline。 2005年8月25号。 今晚不过是借题发挥的又一次进逼而已。 妥协是偶尔,斗争是常态,坚持是胜利。 放到革命时期,刘伊妃怎么也得是个性格坚韧的共产主义女战士。 (本章完)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