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这都是谁带来的? 范兵兵是见过路宽怎么对待对他萌发情思的江琴琴的,她不敢试图对他表达自己的情意。 生活真的是一本殿堂级的教科书,不同的人选择了不同的路。 十六岁的刘伊妃选择了在从属关系上与路宽割裂,试图以一种相对平等的视角,来告慰自己刚刚萌发的少女情思的纯洁性。 二十二岁的兵兵却不敢冒着失去现在“烈火烹油,鲜花着锦”的风险,试图追求一个娱乐圈里最不值钱的玩意—— 感情。 窗外寒风凌冽,刮起的沙尘拍打在落地窗沿,别墅院子里响起了汽车启动的声音。 沉闷又嘶哑。 兵兵突然感觉到一股钻心彻骨的冷,紧紧地裹住了被子,一行清泪滑落。 直道相思了无益,未妨惆怅是清狂。 —— 昌平别墅距离瑞城中心四十多公里,刘伊妃母女赶到的时候里面灯火通明。 刘晓丽没有感觉到任何一丝异样,按响了门铃。 “啊!” 程敬非鼻青脸肿地探出头来,吓了母女俩一跳。 他把两人让进屋里。 “怎么了敬非?怎么弄的?” 程敬非打了个哈哈:“气温骤降,今天院子里结冰了,没注意摔了下,没事儿!” 刘伊妃和妈妈对视一眼,看着客厅里兵荒马乱得跟刚刚打过仗似的,都感觉有些奇怪。 “坐吧,茜茜,坐吧。” 程敬非讪讪地搓着手,本来是骗她们过来,这一下子良心发现了,反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。 刘伊妃似乎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样窘迫的神情,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。 “教父,这里有200万,8月以后我的收益大部分都转移支付给问界了,这点钱你收着吧。” 程敬非面色挣扎,心道幸好自己悬崖勒马,没有一错再错。 “不用了,茜茜,你妈妈帮我已经够多了。” 刘伊妃笑道:“拿着吧!你带我入行,我很感激你,只是我现在也只能拿的出这么多了,可能解决不了你的困难。” 刘晓丽也劝道:“就当是孩子的心意,敬非,收下吧,以后在澳洲照顾好自己。” 程敬非好像突然老了十岁,神色复杂地接过小姑娘手里的银行卡。 “好。。。好,我知道了,你们走吧,走吧。。。” 他背过身去,不想让母女二人看到自己哽咽又脆弱无助的样子。 刘晓丽母女对视一眼,均重重地叹了口气,道了声珍重。 程敬非突然想起什么似地突然转身。 “等等,茜茜!” “怎么了?” 程敬非看了眼刘晓丽,还是决定最后叮嘱她一句话。 “小心那个路宽,他的心思太深沉了,你要保护好自己。” 刘伊妃嫣然一笑。 “嗯,知道了,我们走了。” 透过窗帘看到门外汽车打着远光驶离,阿飞这才从储物间里出来,里头是三个被揍得面目全非的歹人。 刘泽宇在列。 “程总,你这就有点不够意思了。” “来之前老板还说让我给你留个体面,不要让伊妃姐知道你的事。” “你刚刚怎么还能说他的坏话呢?” 虽然阿飞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。。。 程敬非哂笑:“我。。。我一时没注意秃噜嘴了,对了,赶紧报警吧,把他们抓起来。” 阿飞无奈摇摇头,按照老板的指示让程敬非报警,以这三人私闯民宅为由先拘起来再说。 按照路宽的判断,视频一出,基本上老刘离事发不远了,小衙内这么丧心病狂地发作,应该是要跑路了。 为免这件事情里出现自己的手尾,他嘱咐阿飞制服了三人就离开,让程敬非自己报警。 一个小小的治安案件,把刘泽宇困个几个小时,说不定就能耽误他跑路的行程。 晚上十点多,刘伊妃躺在房间的床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 她离开时在程敬非的院子里看见了一辆霸道。 即使车停得很远,但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。 路宽来过? 小姑娘从被窝里伸出手,把刚充好电开机的手机掏出来,听着拨通的滴滴声。 电话接通。 “你在哪里啊路宽?” 正在写剧本的路老板没好气地道:“干嘛?” “没事儿,问问。” “大半夜的,你闲的啊你,明天还要飞温哥华,还不睡觉。” 刘伊妃出言试探:“我今天去找程敬非了,你知道吗?” “哦,不知道啊,不过我也去了。” “啊?你真的去了啊,干嘛的啊?” 路老板义正词严:“红星坞破产清算,账上的钱都被他提前挪走抵债了,还欠我大几十万呢!” “我让阿飞找他催债了,不给就揍。” 刘伊妃气道:“你怎么这么黄世仁啊,他现在都这么惨了,你就不能放过他啊?” “这话就奇怪了,我干嘛要放过他啊?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,也是我辛辛苦苦讹。。。赚来的好吧? 路老板很有闲工夫地调戏她:“再说了,他又没有年方二八的女儿抵债给我!” 小姑娘气急:“路宽,你真是一个冷漠的人!再见!” “嘟嘟嘟嘟。” 电话挂断。 不知道为什么,吵了一架的刘伊妃却觉得心神安宁,很快进入了梦乡。 而华彬高尔夫别墅里的兵兵,反倒有些孤枕难眠。 人间至味,是多巴胺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