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架子只震动半刻,很快便停息下来,而停息下来之后,便发生一件很莫名之事。 春迟出鞘,陌路腾飞,这两柄剑竟然都离开架子,开始争斗,互相你来我往,虽然没有人握在手中,但却好比两位剑术大师。 招招致命,剑剑深寒。 冯成看在眼中,有些呆愣,这和他所想好像有些不一样,怎么忽然就打起来了? 还未等他细想,两柄剑便以他为中心,开始捉对拼击,不断有金铁交呜之声,而他夹在其中觉得十分难受,只能连连退后好几步,想着将其避躲开来。 但事情以他为中心,由他而起,哪能轻易置身于事外,只能眼睁睁看着春迟与陌路围绕着他上下飞动。 莫名其妙挨了几剑之后,冯成无奈开口道:“两位,有什么事可以坐下来说,何必如此动刀动枪?” 这句话一说出,不知道犯了什么忌讳,两柄剑气势更甚,不再拼杀,而是纷纷调转势头,向着冯成刺去。 冯成哪去过这种场面,一时间吓得不由自主呆愣,眼看着剑尖就要刺到自己身前,而此时一道温和嗓音传出,解了这道燃眉之急,随着这道嗓音落下,剑尖攻势顿时一止,只能停在空中。 “两位,这样做可就太过了。” 许百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,出声道。 冯成见许百川终于肯出手,便将心中大石落下,以许百川的能耐,为他握住一柄应当是轻而易举吧。 看着放弃挣扎的两柄剑,许百川轻笑道:“你们性子不合,勉强跟着也是遭罪,不如便这样算了。” 春迟清啸一声,表示认同,随即落在架子上。 陌路好似有些纠结,却也没纠结太久,同样落在架子上。 尘埃落定。 冯成扯了扯嘴角,看向许百川,苦涩道:“许大哥,那我这一趟岂不是白来?” 许百川不置可否,打趣道:“你呀,先前本来是有机会握住一柄,但你偏偏说出动刀动枪这个词,这下倒好,该来的机会被你推之于门外。” 冯成一头雾水看着许百川,不解道:“为什么不能说?” 许百川并没有回答,只是让他自己想。 刀剑自古是对家,在剑面前说刀,得到这种下场也是自找。 冯成叹了一口气,“这下倒好,白遭了一趟罪,许大哥,我们回去吧。” 许百川笑了笑,意有所指的说道:“这么急切做什么,谁说在这个库房之中只有这两柄剑?” 冯成愕然道:“但,不是只有这两柄吗?” 许百川摇摇头,这次倒没有卖关子,而是指着库房最里面一处角落上的架子,开口说道:“并不是只有经历秘法所打造出来的剑器才适用,哪怕是凡俗长剑,也有着不同凡俗的地方,既然这两柄剑不愿意跟着你,你不如去那边看看,或许别有一番奥妙也说不定,当然,你要是再找不到,那也只能空手而归,等以后踏上路途再去寻找一柄。” 架子就在最深处,冯成点点头,迈步向那边走去。 这架子上摆放的长剑和其余架子有着不同。 最为直观体现,便是放在这架子上的长剑,或多或少都有着伤痕,并且都布满着铁锈。 架子上有个名字,叫做弃剑。 在这名叫弃剑的架子上,摆放的都是被人丢弃的剑。 站在不远处,南宫铁看着那处不同的架子,感慨道:“有许多人听了江湖故事,心生向往,想着白衣纵剑青衫仗酒,最好再美人在怀,于是便提了一把剑想要出去闯荡江湖,只是江湖哪有这么好闯荡的,阴谋诡计不断,就算是日夜欢好的美人也得防着那一柄刀子,那些初出茅庐的小子,大多都是死在半路上,连个葬身之处都没有,就算有熬出头,在那江湖中活下来,不免浑身伤痛,回到这处地方,更是满眼心酸,很是懊悔自己为何要握住剑,一来二去,便有一些人将剑抛下,算是抛去了江湖,我见到了有些不忍心,就想着拿回来,这些剑在外面闯荡了半生,不该落在某个下水沟里,多少也须有个安身之处。” 许百川神色莫名,“握住剑就已经很难了,怪不得他们,只是倒苦了这些剑,腥风血雨半辈子,哪能安稳的住,冯成要是能带一柄出去,算是给它们增添一些想念。” 南宫铁点点头,看着已经开始挑选长剑的冯成,再度说道:“那两柄剑傲气足,就像是调皮捣蛋的孩童,不适合冯成,从弃剑中选一柄正好。” 两人在这边说话,冯成则是专心致志选着剑。 当他看到这些锈迹斑斑长剑时,心中生出的不是嫌弃,而是觉得惋惜,惋惜遇主不淑,剑客握剑,便如同握着自己的命,怎么能就这样轻易抛弃掉。 他觉得自己应该带一柄出去。 第(2/3)页